×
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
我去南宋相个亲

第五回下 纳妾室公府烈火烹油 拒和亲朝局暗流涌动

一想起一个多月前柴辅仕是如何气焰嚣张地向自己宣布姐姐柴念云要去金国和亲的事,现在又这样卑躬屈膝地朝自己行礼,柴安风心里就说不出地舒爽,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容,说道:“二叔何必如此?这年头虽然礼崩乐坏,可还没到上下不分的时候。二叔这样,大概是有事相求吧?”

话题终于引入了正题。

柴辅仕不能让这么个开口的好机会溜走,便赶紧接过话头:“是啊,是啊,确实是有事来求大侄子的。记得前几个月,我也曾经来过公府一趟,那时候就想着要从府里挪借一笔出来。可那时候大侄子,还有大侄女说府里也没的钱用,二叔我也就作罢了……”

“哼!”柴安风将柴辅仕的话打断,道,“那时候没钱,现在就有钱了吗?二叔可别忘了,朝廷的俸禄,照例是每年元月才发下来的,更何况今年新皇登极,朝廷里办不完的大事,俸禄拖欠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至于我姐姐去金国和亲的事么……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彩礼嫁妆什么的就更加说不清了。”

柴安风穿越到南宋之后,身高没长、体重没长,倒是口才渐长,连珠炮似的一番话,顿时又将原本是有备而来的柴辅仕堵了个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柴辅仕这才嗫喏道:“大侄子说得没错。可有道是大河有水,小河才能涨满。公府里都没钱,我们这些分家出去的旁系子孙,自然就更贫乏了。不过听说大侄子生财有术,就连郑家大小姐在大侄子这里也只能做个妾……郑家那可是有钱人家,给的嫁妆必然不少,因此二叔我才厚了脸皮来向大侄子讨点钱,也好过个年呢!”

“哼!”柴安风又复冷冷一笑:“二叔正是好手段、好耳目!纳妾之事我又没有风光大办,居然也让二叔知道了。知道也就罢了,怎么也不过来送个红包、喝口喜酒?”

柴辅仕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这不是在挑我的礼嘛!

却听柴安风又道:“罢了,好歹也是亲戚嘛!二叔家里那些晚辈也都是我的兄弟、侄子,过年也该有件新衣服穿。罢了,要多少,二叔开个价吧!”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柴念云听到这里,禁不住长舒一口气,心中暗想:自己跑去金国和亲已经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到时候这南宋朝里,弟弟柴安风就只剩下二叔柴辅仕这么一个亲戚了;虽说柴辅仕不算是什么好人,可毕竟是血浓于水,到了关键时刻,也未必不会帮忙。

因此来说,为今之计,还是不要将柴辅仕得罪到死处为好。

故而柴安风这番话,已经是答应柴辅仕请求,算是让柴念云十分欣慰的了。

柴辅仕这边也听自己的侄儿似乎有松口的意思,便试探着问道:“要……要么三百贯……三百贯铜钱如何?大侄子新得了一笔嫁妆钱,据说不是小数目,这点钱应该不在话下吧?”

说这话时候,柴辅仕已是鼓足了勇气了——他虽然听说自己这位崇义公府的侄儿有了一笔巨款进账,可他自己料想这笔钱再多,也多不过崇义公府一年的俸禄,也就是一千多贯铜钱罢了。因此他开口的三百贯铜钱,已经是这笔横财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了。

可柴安风这回赚的钱,超出了柴辅仕十倍的想像,这让柴安风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呵呵,二叔口气真是太轻了。才不过三百贯钱而已?”

柴辅仕听了一愣。

他原想自己开价三百贯钱,侄子柴安风必然会讨价,几番还价下来,怎么着也能拿到两百多贯,足够自己全家宽宽裕裕过上一个太平年了。可他却没想到柴安风金口一开,似乎对这三百贯铜钱的开价并不放在心上。

只听柴辅仕又复试探着问道:“这么说,大侄子是答应了?”

“何止是答应?”柴安风说道,“我知道二叔缺钱花,不要紧,我们都是自家人。三百贯钱经什么用?我给你番三倍,七零八碎也也都加上去,拢共给你一千贯钱好了。”

一千贯钱,也不过是柴安风今日收账的十分之一尔尔,可对柴辅仕来说,却是想也不敢想的一个大数目。

故而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柴辅仕听了浑身打颤,却不是冷的,而是高兴的:“啊哟,大侄子出手这么大方……我……我……我这个做叔叔的之前多有得罪,真是太过意不去了。还请侄儿能够见谅,见谅。”

没有什么比敌人由衷的感恩更加令人舒适愉快的。

柴安风享受了这种舒适和愉快一秒钟,脸上表情随即一铁,用比外面的寒风更冷的语气说道:“二叔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一千贯钱不是个小数目,因此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柴辅仕听了这话,禁不住心头一紧,忙问道:“这……这……这话……大侄子不知从何说起。”

“受人之禄、忠人之事。我给钱给得爽快,是有一件事情想求二叔你帮忙,还望二叔也能答应得爽快一些。”柴安风道。

柴辅仕倒有些疑惑了——自己又有什么能帮得上眼前这位忽然阔绰起来的侄子爵爷呢?

他只能顺着柴安风的话问道:“有什么事,大侄子先说说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柴安风忽然抬眼正视着这位并不熟悉的二叔柴辅仕:“听说二叔同宰相史弥远走得还挺熟络的?”

史弥远乃是权倾朝野的大权臣,就连皇帝废立这样的大事,他都是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平素里朝廷上下,没人敢直呼其名,大多敬称一声史老相公。

因此当听见柴安风从嘴里毫不避讳地说出“史弥远”三个字的时候,柴辅仕自己也是一怔,有些茫然地答应:“认识,认识而已。却不敢说‘熟络’二字……”

其实像柴辅仕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官职、也没有任何实权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结交史弥远这样顶尖的人物的。只不过他同柴安风的情况略有些相似——头顶上都有一个柴家子弟的空名而已——正是凭着这个空名,史弥远也不能太不把柴辅仕当一回事,多少还得留几分薄面而已。

而这几分薄面,也不过就能让柴辅仕同史弥远说上拢共十来句话而已,而这十句话之中有九句都是毫无意义的寒暄问候罢了,只有那句“来年柴家念云郡主可赴金国和亲”才算是难得的紧要话。

就是这句话,让柴辅仕有了几分底气,这才在几个月之前大摇大摆地跑到崇义公府来宣布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柴安风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瓜葛,只当柴辅仕还在谦逊,便接着说道:“二叔客气了。我不过是想请二叔在史弥远大人跟前说上一句话,请他从中帮忙,收回让姐姐去金国的成命。只要这件事情能够办妥,钱多钱少的,我总能想想办法。”

“这……这……这件事情恐怕有些难办了啊……”柴辅仕终于说了句心里话出来。

且不论他在史弥远跟前的地位如何,就算他真的算是史宰相最近亲的人物,然而以史弥远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哪怕就是皇帝过来讲情,他也未必能够改变意见。更何况,遣柴念云去金国和亲这件事,又是经过了杨太后的首肯的,可以说是通了天了,脚踏实地的凡人又怎么能够轻易改换天意呢?

而且,为了柴家出女儿去金国这件事情,杨太后对柴家也有了些照顾——别的不说,要不是看在柴念云就要远赴金国的面子上,杨太后就真的能拍板让皇室收购那些绸缎和瓷器么?

因此,别说是柴辅仕了,就是柴念云听了柴安风的要求也是大为震惊,赶忙上前两步,在弟弟耳旁说道:“老弟你在说什么呢?这件事情都板上钉钉了,难不成你还能把钉进去的钉子重新拔出来?”

“不是我拔,是他拔!”柴安风指了指一脸懵逼的柴辅仕。

柴辅仕被这一指指得浑身的肥肉都不由自主地猛烈一抖。他听懂了柴安风的意思,无非就是要由他出面向史弥远讲情。

可是史弥远这么个人物,又岂是那种朝令夕改之辈呢?

要知道,史弥远做宰相已有十五年了,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已是眼高于天的人物了。别人不说,光他亲手提拔起来的所谓“四木三凶”七个亲信,虽然也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了,可看到“史弥远老相公”那张瘦削的脸,无不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半个字出来。

何况是柴辅仕这么个并不算同史弥远有多少交情的人了。

柴辅仕虽然嘴有点欠,可对自己的地位身份还是拿捏得很准,赶忙求情道:“别啊,大侄子。史老相公可不是好说话的,万一惹恼了他老人家,搞不好连我们崇义公府都要吃亏呢!”

“这就扯淡了吧!”柴安风立即接话道,“你别忘了,还没有赵家的时候,就有了我们柴家。论起来,我们柴家还当过赵家的主子呢!史弥远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给赵家打工的货色,还敢动我们柴家不成?”

这个问题太过犀利,让原本也算是口齿伶俐的柴辅仕吓得支支吾吾,不敢接半个字的话。

一旁的柴念云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赶忙走过两步,在弟弟耳边低语道:“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史老相公本事不小,得罪了他可了不得。你知道奸相秦桧吗?”

秦桧,可以说是中国五千年历史上第一大反派了。

别说是正经全日制本科毕业的柴安风了,就是街边擦皮鞋的老头子,也知道秦桧这厮害死了精忠岳飞,乃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奸臣了。

因此柴安风当即点了点头,答道:“当然知道了,害死岳飞的嘛!”

柴念云压低了声音:“就是这么个天怒人怨的奸臣,史老相公一句话,就平了反,你说史老相公厉害不厉害!”

柴安风听了这话,吓得张口结舌——凭借他并不丰富的历史知识,他也知道,秦桧这厮虽然权倾一时,可他一死,宋高宗便逐步开始对他进行清算;而待宋高宗死后,他的继任者也就是现在尸骨尚未下葬的宋宁宗,便彻底为岳飞**、清算秦桧的罪行,甚至将“谬丑”作为秦桧一生的总结赐之以谥号,算是给了秦桧一个迟来的审判了。

而柴安风所不知道的是,之后,史弥远力主复了秦桧“忠献”的谥号,妄图重新恢复已然腐朽发臭了的秦桧的名气。而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清算秦桧的第三年,也同样是宋宁宗主政之时。也就是说,史弥远凭借一己之力,既改变了天心、又压服了民意,将一桩已然是盖棺定论的事情,用近乎颠倒黑白的方式,竟又重新将一具臭不可闻的尸体刨出来化了妆!

这是何等样的能量?何等样的魄力?何等样的手段?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功能呼出区
content